阿彬

【Elsanna】The Last of Us(18)

You only need the light when it’s burning low.

Only miss the sun when it starts to snow.

Only know you love her when she has gone.

And she has gone。

 

她终于摆脱了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散的黑暗世界,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她被一大堆被子掩埋在一个聊胜于无的薄床垫上,有几缕阳光透过残破的窗帘照进房间。似乎是一个很安全的养伤的地方,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猛然坐起身,却牵连到了左腹的伤口,迎来了一波剧烈的疼痛,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Anna?”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左腹的伤口却用一阵剧痛抽离了她的力气,于是她再次跪倒在地。她深吸一口气,忍住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向别的房间进发,但她刚推开房间门,就迎来一阵眩晕,不得不用力扶住旁边的橱柜,以支撑自己不至于倒地不起,她不得不剧烈的喘息,以压榨出一些力气让自己能够继续前进。终于,她慢慢的适应了这幅虚弱的身体。

你在什么鬼地方?

Elsa推开了房门,步入被白雪覆盖的大街,街上仍是空无一人,但那些杂乱的脚印和马蹄印在她心里隐隐蒙上了一层阴影,于是她奔跑起来。

“Anna?”

她跑去哪里了?

正前方的木门猛的被推开,三个带枪的猎人映入眼帘,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带着巨大的狂怒,她一边毫不犹豫的开枪,一边大喊:

“她在哪里?!”

这很不理智,Elsa几乎从不和猎人正面冲突,她的弹药不多,她只有一个人,所以她总是以十足的耐心在阴影里和他们周旋,理智而耐心的一个个绞杀掉所有的敌人。但她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不仅公然抢先开枪,还在寂静的雪地里失控的大喊。

Elsa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不知是肾上腺素的功效还是愤怒的功效,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大开杀戒。

也许是愤怒蒙蔽了她的感知,当她冲出一条狭窄的巷子时,毫无戒备的被一个人勒住了脖子,那个人冲着左前方大喊:“快解决她!”Elsa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不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手提匕首的人正步步逼近她。

她稍微向后仰头,以期能更有力的踢出自己的右脚,那一脚准确的命中了拿刀之人的胯下,接着猛的挣开身后人的禁锢,一把将他撞晕在身后的墙壁上,接着回身一脚踢在拿刀人的胸口。她俯下身子拉住那个人的领口,将他向旁边的屋子拖去。

“放手,你这该死的婊子,我要杀了你..”

她的愤怒已经消散了,理智又重回她的身躯。她几乎可以称的上平静的将其中一个人牢牢的捆在房间的角落,又把另一个人捆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她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做这些事,即使是以殴打的形式唤醒晕倒的猎人时,她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

“你到底想干嘛?”

没有理会囚犯惊恐的询问,她冷静的拿起桌上的弹簧刀,拖过一把椅子,和那位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犯人面对面坐下。

“那个女孩,她还活着吗?”

“什么女孩?我不知道什么女孩...”

Elsa不耐烦的偏了偏头,一刀刺进了囚犯的膝盖,她没有理会那个人痛苦的嚎叫,向他更凑近了一点,用左手抬起他的下巴。

“别分心,快听好,不然我连你的左膝盖一起刺爆,”她吐了一口气:“那个女孩呢?”

“她还活着,”那犯人在剧烈的喘息中加上了下一句:“她成了大卫的新宠物。”

Elsa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她觉得那一刀可能捅在了自己心脏上,不然她的心为什么比左腹的贯穿伤还要疼痛一百倍,又或者是一块寒冰掉进了心脏,不然为什么那里冷的要命。她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同时向左狠狠的拧动了一圈仍嵌在犯人右膝上的弹簧刀。

“在哪里?”这句话很不容易的从咬紧的牙关中逸散而出,在犯人撕心裂肺的吼叫中几乎很难听到。

“在镇上,在镇上。”

Elsa拔出那把弹簧刀,倒过来让犯人咬着刀柄,她掏出了一张地图,示意他就着刀上自己的鲜血将位置标出来。

“在地图上标出来,”Elsa抬起右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另一个人:“那最好也刚好和你兄弟所说的一样。”

“就在那里,”犯人标好后吐出了弹簧刀:“你可以查证,去问他,快去啊。”

Elsa慢条斯理的收起地图,站起身,她慢慢的走到犯人的身后。

那人仍发狂般的重复着:“我没说谎!我没说谎!”

Elsa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她伸出右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单手用力勒断了他的脊椎。她松开右手向角落里的另一个人走去,没有理会身后颓然倒地的椅子,角落里的人用颤抖的声音惊恐的说:“去死!他已经回答你了。”

Elsa没有说话,她慢慢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管。

“我什么也不会讲的。”角落里的人浑身发抖。

“没关系,我相信他。”

屋子里回响着颅骨破碎的声音。

 

Anna被一阵切割的声音惊醒了,她首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接着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固的囚室里,但显然这间囚室只是从一间别有用处的大房间里用铁栅栏隔出来的,她慢慢起身,向栅栏外看去,发现大卫正在背对她在一个桌子上挥刀分割着什么东西,她立马感到一只阴寒的蛇在她的脖子后游走。,同时不得不忍住一阵强烈的呕吐的欲望。

所以这间囚室是从...猎人的人肉切割室分隔出来的。

接着她眼睁睁看到一只属于人类的右手,从那张桌子上滑下,尽管她早就猜到了这里是哪里,还是惊恐的坐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惊惧的感叹。

大卫停下了手里的刀,缓慢的转身看向她,Anna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就带着怒气上前疯狂的摇晃铁栅栏。

“你还好吧?”大卫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过来。

Anna冷笑了一声:“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个给你。”大卫从铁栅栏下方把食物推进了囚室,“你应该吃点东西,我知道你饿了。”

“那是什么?”Anna没有去碰那盘食物,尽管她的胃饥饿的绞痛着。

“是鹿肉。”

“跟一些人肉做伴菜?”

“不是,我保证。这只是...只是鹿肉。”

Anna深深的看向他的眼睛:“你真是该死的禽兽。”接着她就蹲下身,开始狼吞虎咽的把那盘鹿肉往嘴里塞。

“噢,那结论真是下的太快了。”大卫蹲下身:“想想你和你朋友杀的人,有多少人了?”

Anna摇了摇头,抬起眼睛看着他:“他们没给我们选择的余地。”

“你觉得我们就有选择吗?是这样吗?”大卫盯着自己的右手拇指:“你为了活下去而杀人,我们也是如此,我跟你的那个朋友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必须顾好我们自己,不管是要用什么样的手段。”

不!一百个你都比不上Elsa!

“那现在呢?”Anna停止了进食:“你要把我切成一块一块的吧。”

大卫轻轻的笑了:“我不会这样做,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但Anna只觉得那个笑让她毛骨悚然,她隐隐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死了,她愤怒的把那盘鹿肉摔出了囚室:“你真是满嘴胡说八道。”

“相反的,”大卫又笑了一声,捡起了Anna摔出的铁盘:“我已经,已经对你相当坦白。”他站起身:“现在换你了,这是唯一的方法,让我可以说服其他人。”

“说服什么?”

Anna觉得脖子后的那条蛇似乎用自己阴冷的身体勒住了她。

“让你可以留下来,”大卫向栅栏一步步走来:“你有勇气,忠诚心,还有...”他在一个很近的地方停下了:“还有,你很特别。”他伸出右手覆在了Anna握住栅栏的左手上。

“噢,”Anna没有动,她静静的把自己的右手从铁栅栏的缝隙里伸出去,握住了大卫左手的小指,然后狠狠的向外折去。在大卫的惨叫声中,她尽力伸出自己的右手去够大卫腰间的那串钥匙。

在她握住钥匙的一瞬间,她还来不及喜悦,她的头就被一只有力的右手摁住,狠狠的撞在了栏杆上,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当那只手松开的时候,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头痛欲裂,视线发黑,鲜血从额头上滑下,那串钥匙最终跌在了栅栏外。

“你这愚蠢的女孩!”大卫带着狰狞的表情厉声说:“你这样做会让你难逃一死。现在我该怎么跟其他人说?”

“Anna。”Anna擦掉了流下脸颊的鲜血。

“什么?”

“告诉他们...”Anna平静的说:“Anna就是那个弄断你该死的手指的女孩!”

“刚刚你是怎么说的?嗯?”大卫捂着自己的左手:“切成一块一块?”

他向门外走去:“早上见了,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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